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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长公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?”申国舅端着酒杯笑眯眯走了上来。阿罗答应一声,飞跑去了,齐凤舞坐立不安,最后她拿起银算盘,回自己屋里去了。齐凤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连连求饶,“好姐姐,饶了我吧!我再也不敢了。”无晋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,“你的贴身丫鬟呢?这次怎么没见你带她来?”众人都喝了一杯,齐万年便转换话题问道:“我听过殿下也在维扬县开了一家钱庄,是这样吗?”苏翰昌向父亲施一礼,“父亲,孩儿是为苏家的未来考虑,请父亲理解儿子的苦心。”
“就照你说的办,先把今天应付过去,晚上咱们再商量一下,还有哪些事情需要安排。”既然他要出任水军都督至少三年,那他就要做出一点名堂来,晋安会也是这个想法,最好让楚州水军成为他们所控制的一支力量。齐万年只是想齐家和无晋建立个人交情,而不想卷进江宁府的官场斗争,他想了想便道:“这样吧!张少尹就不用请了,再请几家祖籍东海郡的大乡绅来作陪,咱们就当是开一个同乡聚会,这样也不会让其他人多心。”张容背着手注视着船队到来,他微微笑了,上次他问过无晋,能不能请他利用水军战船替自己运送粮食,因为每年冬天各郡的粮食汇集都是一件极为繁琐沉重的事务,从前都是小船运输,量小而多,整一个冬天都在忙碌此事,而且朝廷也不准将这种事情交给民间运输船队解决,必须由官船运输,非常劳累。齐凤舞正要开口,无晋却摆手止住她,他先笑问:“黑米找你做什么?”小宦官见明珠珍贵,他轻轻点头,也迅速溜了出去。
他走上前,一下子认出了无晋,连忙拱手道:“原来是凉国公,请问可有出城令牌?”他走房间,却见门后站着凤舞的贴身侍女阿罗,不知是红烛将她脸映红,还是她自己羞得通红,低下头不敢看他。周延保立刻笑道:“将军有所不知,是其他三艘用来运输粮食补给,这艘战船因为下水晚,暂时还没有使用。”“五叔,快别这样!”无晋一直目送他们走远,这才回头对齐万年道:“老家主,请!”“我知道!我知道!你是王爷了,要注意影响,以前的事情我是不会多嘴,你放心。”
无晋冷笑一声,“既然是明经士,就当知大宁律法,勾结白沙海盗,按律满门抄斩,私贩精铁,数量巨大,按新出圣旨,也当满门抄斩,两罪合一,当诛九族,你不知道自己的罪吗?”无晋欣然点头,他回头对王炎道:“王司马可记住了?”无晋点了点头,“这确实是个问题,其实梅花卫也一样,三天前,五名梅花卫军士在临江镇一家青楼内和七名水军士兵大打出手,我当时召集了水军和梅花卫的百名军官,当着他们的面,将这十二名士兵每人重打一百军棍,全部关禁闭一个月,这种事很难说谁是谁非,只有各大五十大板以示公平。”